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这就进去了?
李星火推门的同时,那些嘲讽与阴阳怪气都戛然而止。仿佛被按了暂停。
屋子里两位亲切念叨她的老师,呆呆的望着她,有一瞬间的慌乱。
而李星火进去后,又从里面去看那玻璃上的污渍,笑着说:“这玻璃也该擦一擦了,否则污渍太多,连光都看不到,就叫不了玻璃了。”
她边说还边打量着每一块玻璃:“这间办公室是最能藏污纳垢的了。”
“就譬如这玻璃,污渍这么多,竟然还能骗人说它是玻璃。”
“其实啊,很多人的眼睛都是明亮的,一眼就能分别出哪些玻璃应该在里面,哪些玻璃不应该在里面。”
李星火讲得细致,平和,如同随口说起家常话,拉着朋友聊了半天。
但于梅和梁萍萍又隐约觉得,她说的又不是家常话。于梅将满腹的不如意咽下,借着写教案顺下去了。
而李星火,真的端了一盆水,开始清理玻璃了。
陈老师也端来了一盆水一起清理。
办公室里静悄悄的,就显得抹布摩擦玻璃的声音越发明显。像鼓点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击打着。
梁萍萍自认面子功夫还是得和李星火做全。
况且她和于梅都坐着,让两个小的收拾以前脏的玻璃,让卓老师看见算怎么回事?
她也找了一截烂布子,拾掇起来。
于梅见状,又无端有一股气闷在心口,拿着课本气势汹汹的走了。
梁萍萍有些尴尬,去看李星火,却见对方神色认真,好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。
陈老师冷笑着目送于梅离开,趁梁萍萍去洗布子,低声窃喜,对李星火说:“你真厉害!”
可李星火仍还是很认真的再清除污渍。
下午最后一节课,冯校长刚打完上课铃,就见李星火神色淡淡的从教师办公室出来。
“小李老师!”校长走近来问:“在想什么呢,这么严肃!”
李星火不太会撒谎,说起谎就有些打吭。绕了半天,编不出个合理的说辞。
“是还在想上午的事情吧!”校长笑了笑说:“走,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,刚好我没课。”
“我也没课。”李星火说
学校院子里有一片不小的空地,听说是有个从陈家村出去的,后来当了省政府副秘书长的拉得捐助。
知道那位副秘书长小时候最爱踢足球,经常踢到人家鸡窝里去。
这位冯校长就投其所好,修建了一个足球场。
两个人顺着那足球场的白线,边走边说。
冯校长忽然就问李星火,知不知道这个足球场是怎么来的。
李星火当然知道,并且她在刚踏上这足球场时,就想起了陈老师对她讲的捐赠足球场的故事。
此刻听冯校长忽然一问,还带有些慌乱的回答:“听,说过。”
冯校长忽然就是一笑:“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嘛?”
“后来,徐秘书长听说了足球场的事,也很开心,又帮助我们陈门村批了一项学生补贴款。”
“就是每年会对成绩和表现良好的孩子给予经济奖励。这项工作就算到现在,也是只有部分学校才开展落到实处的。”
在李星火的无言中,校长又说:“你看到了吧,在基层开展工作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计划的是一回事,实际情况又是一回事。要学会灵活变通。”
“基层工作本来就是困难重重,再加上基层人民大多没有经过良好完善的教育,行为处事略有些偏差。”
“不过大多没有太坏的心思。只是贫穷很难容忍善良与平和,容易滋生暴躁和无力。”
“就拿今天的事来说,同为老师,我能理解你的教学方式,也不想质疑你的教学质量。”
“但是,如果我们不退一步,这件事就没办法快速的解决。唉,有的时候,维护‘对’的成本过于高昂了。”
“咱们学校的老师,肯来这里的,最初哪个不都是抱了要做一根蜡烛,燃烧自己在三尺讲台前的?”
“可年与日驰,意与日去……”
校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来。
李星火却深深感受到了这无言的悲戚。
这是信仰与理想鲸吞蚕食般被侵占的无奈。
“我想,我的确应该调整自己的状态。”李星火说。
此时冯校长却突然将视线收了回来,恳切的说道:“在这里,要么适应了就如同我们所有人一样,得过且过。要么不适应,就翻天覆地,改头换面。”
“李星火!你是一位好老师!我看到你就回想起自己的初衷来。”
“但我有时候又觉得你跟我一点也不一样,你比我要坚定得多!”
李星火远眺着,看云朵牵引着群峦缓步前行,看西景的余晖四